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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舞剑器动四方
既然是写武侠小说,便不免会追溯往昔。
在过去的四千年里,并不特别偏爱某个朝代。每个朝代都是如此多姿多彩,那些往昔的人们皆是如此可歌可泣。
为何会想到大唐,想到游侠,或许是出于某一时刻的心念闪动,又或许是冥冥之中不知名的召唤。无论如何,在写上一篇《辞汉歌》时,首先便想到了大唐。
有唐一代,前半段时间,光辉达到了顶点o一切美好的,雄壮的,感人的,传世的,皆出于那个时代。然而,盛极必衰,安史之乱后,时移势易,大唐荣光不再。
我所写的,便是这个衰落了的唐朝。
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江湖。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: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,有是非的地方就有恩怨,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。
在我看来,人性便是江湖。
大概在两年前,李主编曾经与我提到江湖的问题。他说,每个作者都应该塑造一个与众不同的江湖。
我所塑造的是一个游侠的江湖,是否与众不同,还待读者评说。在这个江湖里,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少林、武当、峨眉,游侠们的师承皆是秘不可知的。这或许是源于我的个性,我不喜欢拉帮结派,因而,我笔下的英雄都是孤独的。
英雄们独自行走在危机四伏的江湖中,为了存活,便不得不残忍。忍与残忍是对立的统一,其背后,无非是生存的艰辛。
也并非全无温情。如《辞汉歌》中七巧对雪风的爱情,雪风与张知秋之间的友情,利益当前,最终都没有选择背叛。
《剑器行》中我最满意的反而是那些小人物,为了取得令牌明知是毒药却服下的小太监:虽然一直争风吃醋,最终却选择自尽的秋、张二妃。许多时候,人性的光辉,或许是体现在那些并不光芒四射的角色身上。
众所周知,博大的唐代是个诗的年代,许多千古传颂的诗歌皆出于此时。游侠这个系列都是以诗来命名的,如上一篇的《辞汉歌》是源自李贺的名篇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,而这一次的《剑器行》则源自杜甫的名篇《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》。
以后关于游侠的一系列作品也会秉承这一特点,仍然以诗作为题目,在文章的开头,也会引用那首诗。
我一直认为,古诗是中国非常优秀的文化,其用词之华美,立意之高远,绝非现代诗歌能与之相提并论。关于这个问题,见仁见智,有许多人并不同意我的观点。不过,既然是民族传承的,身为后世子孙的我们,略有涉猎,应该也能告慰先贤。
关于“游侠”系列,我所能说的并不多,其实我想说的皆在文内,看文之人应能体会作者深心。后记云云,不过如是。不若为了过往英雄的悲凉而悲凉,为他们的伤心而伤心,为他们的激昂而激昂,乃至于落泪凝咽,以此共浮一大白。
【江湖链接】
小椴(《开唐》):写唐朝是因为“荒而唐之,唐而荒之”的那种又荒凉又堂皇的生命感。
金寻者(《大唐乘风录》):因为唐代的中国是一个诗国、使国、艺术之乡,非常浪漫的地方。
方白羽(《智枭》):唐朝是中华文化的顶峰,那时候长安是世界文明的中心,各民族都可能出现在大唐的舞台上,舞台足够大,才能容纳《智枭》这个构想。
盛颜(《牡丹错》):因为唐朝国家开放、社会包客、人民自信,诗人敢拿本朝皇室的秘闻来说事儿,女人当皇帝也不算啥。只有这样随性的氛围,才适合《牡丹错》这样近乎童话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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